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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节 (第2/2页)
将来要是有老婆了,不要你了,你也别来找我们救济。把你带到这么大,我们也算是仁至义尽,我话就说到这里,你好自为之。” 这种看似为她好的言论,路纷纷从十六岁听到十八岁。寄人篱下,沉默是她唯一的武器。 路纷纷收起爸爸亲笔写的欠条。 “满红玉,我不欠你什么,你对我也没有养育之恩。今后江湖不见。” 她表面上总是温温柔柔,和那个女人一样招人恨,满红玉一脚踹翻了团扇货架:“小贱人!给你三分颜色你还真就开起染坊来了是吧,老娘今天就砸了你这间小破店!” 这时,店里走进来两名戴墨镜的高大男人。 “太太,这人您认识么?” 路纷纷低头绣花:“不认识。” “好的。” 满红玉被黑超保镖单手举起来,吓得大喊大叫,黑超保镖面无表情,挥臂一掷,满红玉像一团垃圾似地,被丢进了垃圾堆。她肥胖的身躯卷着饭盒、罐头以及一大堆剩饭剩菜往下滚,嘴里嚷嚷着要报警。 黑超大哥说:“已经报过了。你到店威胁明太太,抢走了她的钱。你稍等,片警约五分钟到店。” 满红玉砸东西再先,而且也确实拿到了钱,欠条一撕,路纷纷要是咬死说她抢劫,她就说不清了。 阿飞说:“太太,明先生今天开会迟了两分钟,叫我来接您去吃午饭。” 路纷纷撕掉了路父当年打给满红玉的欠条。 她觉得今天的天空特别蓝。 她终于,摆脱了那家人。 除了爸爸在世,路纷纷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轻松愉悦的感觉了。她像一只涅槃重生的凤凰,煎熬的火焰变成温暖火光,将她未来的路照得一片明亮。 * 路纷纷喝了点酒,赶在八点之前回到家。 明时节每天晚上九点半就要上床酝酿睡意,她很遵守债主制定的作息。 她趔趔趄趄,一进门就撞进一个结实的怀抱。 明时节闻到她呼吸间的酒气,低声问:“喝多了?” “今天心情好,小酌了几杯,庆祝一下。”路纷纷靠在男人宽肩上,不动了。 明时节抬手,掌心停在她脑袋上:“是不是有人欺负你。” “没了。”欺负她的人终于走了。她再也不会被催婚,被逼债、被恐吓被辱骂。 路纷纷觉得靠在他肩膀上很安心,她贪恋这种温柔,脑袋往他怀里蹭了蹭,嘟哝:“我怎么走不动路了。你能,扶我进房间吗。” 明时节低声应:“好。” 路纷纷被他扶着,跌跌撞撞进房间。 她拽着他的衣服不松手,两人一起跌进沙发里。 明时节身体猛地一僵。 路纷纷视野模糊,心思却异常清明。她双臂环住男人的脖子,借着酒劲儿把他压向自己,近观他的眉眼、鼻梁,薄唇。 他下颚线条深隽流畅,喉结轻轻滑动。越看越养眼,她有点口干舌燥。 突然间,她想感受一下真实的自己,以及这个男人的真实温度。 “你知道,我是谁吗?”她的声音带着天生的甜软妩媚,是一种诱人且不自知的勾引。 明时节拂开她脸颊上的一缕乱发:“纷纷。你喝醉了。” 路纷纷望着他沉静湛蓝的眼瞳,在他的瞳仁里找到自己的脸。 她笑得有点儿傻气,低声喃喃:“你到底,是谁的男人?” 明时节用掌心托着她的后脑勺,嗓音微哑:“你的。” 第4章 在酒精的催化下,路纷纷忘了拘谨和克制,一切行为都变得很随性。 她笑:“我才不信。” 明时节把她圈在怀里,一只手臂横在她身侧,避免她滚来滚去掉到地上。 “怎样才信。” 路纷纷凑近他,在他耳边吐气如兰。 她答非所问,一字一顿:“你想睡我。” 耳边的呼吸中断。 路纷纷察觉到了男人的异样,但她的大脑太兴奋,有点控制不住自己。 她得意地扬起眉:“我早就看出来了。这段时间,你每天都在隐忍克制,故意不碰到我,宁愿没被子盖也不挨我太近。” 他不说话。 她得寸进尺:“你是害羞,还是不喜欢我,不想对我负责?” 明时节屏住呼吸,垂眸看她,试图通过她的表情判断她的话是趁机试探,还是真实想法。 他身上好闻的味道钻进鼻腔,路纷纷稍微找回了一点理智,情绪却像出闸洪水,疯狂涌出来,“那个坏女人说,这世上一切美好的都不会属于我,好男人也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