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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节 (第3/4页)
华无心顾及,先进去看陆老爹。 ??敲门进去,弟弟正坐在一旁发愣守着。兄弟二人见面,谢崇华示意他轻声,走到旁边才道,“你先回家告诉母亲和你嫂子这件事,今晚可能不回去了,让她们别担心,尤其是你嫂子,她有身孕,别说得太急,免得她惊慌。” ??“知道了,哥。” ??等弟弟离开房间,谢崇华才缓了缓心绪,走到陆老爹床前,只是看了一眼,就如同有针刺了眼。 ??陆老爹双目紧闭,面无血色,脸上脖子上,可见的地方都有刀伤。气若游丝,只怕真如方才岳父说所,熬不过几天了。 ??但愿能让陆大娘好友再和陆老爹见一面。 ??他心思沉落,像压了千斤重担。离开房间,跟人寻了纸笔,提笔写诉状。等他再出门,夜色已晚。齐老爷命人安排好马车,送他去衙门,击鼓递交。 ??卢嵩县民风淳朴,向来少有命案发生。今日出了柴陆两家的事,一死一伤,让许知县好不头疼。而且这件事涉及当地豪绅还有一个秀才,要是处置不当,是要影响他来年升迁的。 ??恩师已同他说了,若是政绩喜人,哪怕是无功无过,也可以为他美言,让他外放回京。这节骨眼上,怎就出了这种事。 ??半夜还未入睡,听见外衙传来击鼓声,立刻跳了起来,吓了旁人一跳。他怒声,“何人击鼓,拉去杖责五十大板!” ??衙役不能入内衙,让下人通传。下人一会跑来,在门外说道,“是个秀才击的鼓。” ??“秀才秀才又是秀才!倒霉出血的秀才!”许知县骂着,穿衣出去。生员见官可不拜,也不能无故杖责,更令他气恼。升了堂,瞧见堂下人,脸色这才温和了些,“原来是谢秀才啊。” ??谢崇华刚考中秀才时,许知县曾经宴请县里考中的秀才,却独独记得这人。一来是他的文采从阅卷的大人那听来大有赞赏,二来是这人是齐老爷的女婿。因上回医馆的事,对齐老爷身边的人便多加留意。 ??“大人,我乃是为陆家一事前来。” ??许知县的头又像被驴踢了那般疼起来,“你怎的跟陆家人扯上关系了。” ??“陆正禹是我多年好友,情同手足。”谢崇华缓声说着,怕他听不清,更耽误时间,“我好友两年前考中秀才,今年要同我一起参加科举。谁想下午柴德醉酒,来铁铺闹事,陆老爹劝阻不听,他便动手砍人。陆大娘闻声出来制止,失手将他打死。杀人的确有罪,但人不欺我,我不欺人,最多也是过失杀人,望大人轻判。而今陆老爹危在旦夕,草民恳请许知县暂时放陆大娘和陆正禹出来,见陆老爹最后一面。” ??人情许知县倒是想卖给他,但这个人情却不好卖,“这件事一死一伤,若是我放了他们母子,柴家人怎会善罢甘休。唯有你找到证据,证明是柴德先动的手,我方能放让他们出来。” ??这拒放的理由听来也在理,谢崇华没有多议。 ??许知县见他要走,末了淡声提醒道,“若是他们说是陆老爹先动的手,那陆家不但得赔钱,行凶者……也定会被判斩首。” ??“绝不会发生这种事!”谢崇华知道陆家人本性如何,尤其是陆大娘,虽然是刀子嘴,可绝不是那种会毫无恩怨就动手杀人的人。他急匆匆告辞,往陆家邻人家里跑去。 ??敲响了门,等了许久,里头才有男子问声,“谁?” ??“在下谢崇华,是陆正禹的好友。半夜冒昧打搅万分抱歉,只是能否开开门,在下有急事要说。” ??里面半晌无人应答,等他再敲门,才又听见一个妇人压低了嗓音说道,“谢公子回去吧,我们是平民百姓,安守本分过日子,不想惹事。” ??他愣了愣,突然旁边陆家里屋传来巨大声响,像是锅碗瓢盆全都被扫到地上,齐齐碎裂的声音。他俯身拿起靠